“这……这怎么可能！”欧阳存浑身一颤，双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是啊，一开始，我也不信……但最终结果，就是这样。”凌悠摊开手，叹道，“这门手法看着颇觉玄妙，可到最后……什么都不是。或许，它只是古人瞎编出来闹着玩的，又或许……那位‘公子’，是被骗了。”

闻声，欧阳存陷入了沉思，许久后，他才说道：“难怪凌悠小友刚才一言不发……原来如此。”

话音中，带了几分感激。

毕竟，如果刚才凌悠传音，他又顺着，说出真相，那么迎接他的，很可能不是什么赏赐，而是那位“公子”的怒火！

没人喜欢“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个结局。尤其是，自己还付出了大量精力，甚至寄托了希望于那结果之上……

那般打击，实在容易让人迁怒。

欧阳存，也算暂时躲过一劫……

只是……

“现在可如何是好？”

欧阳存只觉两头堵——推演不出，没功劳，还可能被问罪；可若是真推到最后了，啥也不是，依旧要倒霉……

这事闹的。

“欧阳大师，别急。”

就在这时，凌悠开口：“我倒是帮你想了一个法子……”

“什么？”欧阳存眼睛一亮，“凌悠小友请说。”

“嗯。”凌悠点头，慢条斯理地说道。

“首先，纸是包不住火的，所以别想隐瞒造假什么，那都有后患。此事，宜另辟蹊径。”

说着，凌悠右手一敛，有云朵痕迹自他手心延伸出去。

“此式，为此手法的第三十二种变化，你接下来，以此式为切入点，真元输送小半成，整体微抬半寸，平腕，神识随意……”

“如此，当日即可推至第三十八种变化，痕迹形如蛮牛后，立即收手，供他参研——来日再破。我敢肯定，以那人表现出来的水平，对这一式，就算抓破头皮也要三日方解。但你第二天就去，执牛尾，真元随意，腕敛于心……如此，可推至第四十二种变化，立即收手，再告退，让他自己想！等到他一筹莫展，次日再言你有所感悟……”

“五天之内，如是往复，具体为……”

一连串的操作技巧被凌悠信口拈来，条条说得清晰无比……末了，他强调道：“五日之后，推演至倒数第二种，你退下，次日辰时左右，那‘公子’必能推演出最终结果，届时你慢一步赶到，陪着一起遗憾一场就是。”

“如此纵观下来，你，一次次帮他进步，给他惊喜，解他难关，最终结果虽然无奈，但苦瓜是他自己摘的，但凡明点事理的人，都没脸怪罪你这个功臣……如此，你就非但无罪，反而有功，能不能得到你之前预期我不清楚，但总之，会赏，哪怕是照着面子，他也会赏你！”

一连串话语落下，欧阳存简直惊呆了——要想到这样以退为进的法子，不难，关键在于，如何将之实现！

就凌悠刚才所说，就足以说明，他对这门手法有着全局上的深刻认识，点点皆通，如此，才能步步引导，环环设套，想出这等恐怖操作！

不，不是恐怖，这是要上天啊！

一时间，欧阳存看着凌悠的眼神，如视怪物。

这丫到底哪跑出来的牲口？

忒生猛了点吧？

对此，凌悠倒不觉什么——在他看来，这只是个“自古真情留不住，从来套路得人心”的小套路而已……当下说完，沉吟了一小会，道：“只是……”

“只是什么？”欧阳存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算了，我也不确定。”凌悠摇摇头，“就照这个计划办吧，欧阳大师，我刚才说的，可有不通之处？”

“……你说得如此简单易懂，怎可能有不通之处？”欧阳存摇头。

这一刻，他是真服了凌悠——如此悟性，如此天资，对炼器有着如斯造诣……

“那好，这事就这样吧。”

这番念头还没有想完，那在欧阳存眼里，变得无比“高大上”的“高人”凌悠，便是点头道，“那么接下来……欧阳大师，你再跟我说说那‘炼器入门百手’的原理呗？”

瞬间。

欧阳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