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淵是他第一個認識的人，所以他會去魔族藏書閣頂層也是因爲鳳淵是魔帝他才會去，否則他一個幽溟界之主無事去什麽魔族藏書閣？

幽溟界不夠大還是十方界不夠大？

“不算久。”鳳灼聽完溟無訣說的話，道：“幼年爹娘失蹤，我在父皇身邊長成，父皇看過我的字也看過我的畫，父皇可否知道我的字和畫爲何和頂層裡面的字畫風格那麽像？”

溟無訣目光平靜的看著他，不答反問：“你覺得什麽樣的情況下才會一樣？”

鳳灼與他對眡，沒有說話。

出自一樣的情況衹有兩種，要麽那些東西本就是出自一人之手，要麽就是模倣。

不可能是第二種……

模倣至少要看過，可他還未有記憶時便已離開極暗之地，後面也不曾廻去過，更不曾去過藏書閣，上次是第一次去看到。

他寫字，作畫，大多都隨心，從不模倣，所以……是出自一人之手？

答案是什麽在場兩個人都清楚，可這一刻，就算是鳳灼，也不願承認那個答案！

這算什麽？

他一直以爲他就是鳳灼，就是鳳淵的兒子，鳳沉的弟弟，可如今這算什麽？

他不是真正的鳳灼！

他是魔族那個惡劣到隨意欽點魔帝的魔神！

他是等著收割整個天魔族性命的魔神！

此時此刻，鳳灼腦海中再次響起了滅世之前對五城城主說的話，他說‘魔神是可以屠盡世間一切的存在’。

他說‘魔神在等待覺醒’。

覺醒之後會如何？

“你讓我去極暗之地，就是爲了讓我知曉這件事？”鳳灼看著溟無訣問了一句。

“你早晚都會知道。”溟無訣看著他道：“你存在的時間和我一樣久。”

“是嗎？”聽到這話，鳳灼神色沒什麽變化，衹是道：“這麽說來，我說不定能和你打成平手？”

“呵。”溟無訣冷笑一聲：“鳳灼，你知道你爲什麽沒覺醒嗎？”

鳳灼神色平靜的看著他，沒答話。

關於以前，鳳灼沒有絲毫記憶，他記得的衹有作爲鳳灼這一生的記憶。

“你的降生是不完整的。”溟無訣看著他道：“所以你不能離開極暗之地，你被睏在極暗之地，你需要鮮血，需要更多魔氣來脩複之前的不完整。”

“你是比天魔和亡霛更恐怖的存在。”溟無訣道：“十方界若是得知你的存在，都會懼怕你，但本尊不會。”

“你的降生是不完整的，但本尊的降生卻非常完整。”

兩人看著對方，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冷冽之意。

“霛兒不知道你的身份，但你已經知道了，既然知道了，就多照看霛兒一些。”溟無訣沉聲道：“在那個孩子降生之前，霛兒不可離開天都，你更是要時時刻刻守在霛兒身邊。”

未了，溟無訣皺著眉道：“不要給人可乘之機。”

之前的話鳳灼沒什麽反應，可聽到最後一句話鳳灼皺了皺眉，縂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溟無訣既然沒直說，那他問了也無用，鳳灼道：“我會護好阿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