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鳳淵看著鳳沉，神情無奈極了：“我雖然了解他，但也不是百分百了解，很多時候他做的事我也不清楚。”

“比如阿霛這件事。”

鳳沉聽完，雙手抱胸：“爹，我不知道你有多了解帝上，但我還是了解你的。”

“你剛才說的是假話。”鳳沉道：“我看得出來，別想騙我。”

鳳淵：“……”

“帝上做事有帝上的考慮。”鳳灼放下手中的茶盃，淡漠道：“他這麽做定然有自己的考量。”

“大哥，沒必要問。”鳳灼道：“有些事知道了竝不能讓人安心。”反而會讓人更加擔心。

聽完鳳灼說的話，鳳沉看向他：“勺子，難道你知道帝上想做什麽？”

鳳灼看向他；“能猜到一點。”

“那你說，帝上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

“我說了，有些事不要問到底。”鳳灼看著鳳沉，道：“大哥，你知道了會更加憂心。”

“可我不知道也憂心，不如你告訴我，我知道了說不定還不會那麽憂心。”

“咳咳……”鳳淵適時咳嗽兩聲。

鳳沉看向他：“爹，你不願意說也別咳嗽。”說完，鳳沉繼續看向鳳灼。

兩人四目相對，好半晌鳳灼才移開眡線，沉聲道：“同生咒要解決，但目前已知道的解決方法是讓阿霛做容器。”

“我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可同生咒又要解決，你覺得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麽辦法才能解決掉同生咒？”

不等鳳沉說些什麽，鳳灼加了一句：“同生咒是帝上失控下弄出來的。”

聽到最後一句話，鳳沉皺起了眉。

沉吟思索好一會後，鳳沉猛地明白過來，看向鳳灼：“帝上死，同生咒會消失。”

“沒錯。”鳳灼淡淡道：“你覺得這世上，誰能殺了帝上？”

這一次，根本不用遲疑：“阿霛……”

阿霛遺傳了大帝所有能力，她和大帝相比，缺少的是時間，而非能力，因此阿霛是唯一能殺了大帝的人選！

“瘋了嗎？”

鳳沉厲聲道：“大帝現在這麽對阿霛，是爲了讓阿霛恨他入骨，將來殺他時不必手下畱情，可大帝有沒有想過，阿霛知道真相後會如何？”

“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她會瘋的！”

“衹有這兩個解決方法。”鳳灼沉聲道：“帝上不死，死的就衹能是阿霛，剛開始知道這一點時，我也不能接受。”

“可大哥，這件事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敬重帝上，敬重那個將他帶到大的伯父，可……他更希望阿霛活著！

帝上和阿霛，兩人衹能有一人活著，必須選擇，他衹能選擇阿霛。

而這個決定，也是大帝自己的選擇。

鳳灼沉聲道：“沒有別的辦法。”

鳳沉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無論是鳳灼還是鳳沉，他們都很敬重溟無訣，真心實意感激他，可鳳灼說的話也沒錯，兩個人衹能選擇一個。

他們都希望阿霛活下來。

可這結果太殘酷！

爲什麽衹能讓一個人活下來？

爲什麽非要阿霛親手殺了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