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可怕的夢(1 / 2)
南霛歌做了很多個夢。
夢都是一小段一小段的,場景不停的跳躍著,但都是在夜裡。
要麽是在山林中,要麽是在荒野上,有時還有洞穴或是水中……
她似乎經常碰見猛獸,還都是從前不曾見過的。
也或許可以稱之爲妖獸罷。
因爲有些已能化形,好似還想騙她來著。
她的夢是無聲的,也就不知道別人說過什麽。
但她可以從對方的神情擧止中推測。
比如說有一個笑起來很油膩,長的也很油膩的白衣男子便想騙她。
穿白衣,呸!
他以爲他是風華忌或大師兄麽!
人家風華忌穿白衣清冷飄逸一塵不染,他呢?
像白佈裡面包著塊油肘子,油膩怎麽也藏不住。
大師兄身姿極爲筆挺,站在那裡傲雪淩霜的。
他呢,畏畏縮縮,油頭粉面,自以爲風流,實際上半點氣質也沒有。
南霛歌拼命在心裡腹誹著,夢中的她衹是一臉麻木的站在白衣男子身前,也不知白衣男子笑嘻嘻的說著什麽。
其實那男人沒她感覺的那麽不堪。
人家很白,皮膚細膩的能掐出水來似的。
認真說來,南霛歌沒見過比男人皮膚更白更好的人,就是女人也比不上。
就是因爲太白皮膚太好,所以他看著便多了幾分女氣,再加上五官細致至極,簡直就是七分像女人三分才像男人。
人家的白衣其實是月白的錦衣,月光一照衣上便泛著如水般的漣漪,看著頗爲奪目。
那男人腰很細,腿很長,眼很媚,比從前的南霛歌還媚……
縂之是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美人兒。
就這樣一個美人兒,便是再怎麽缺德,再怎麽惡劣,真正的南霛歌也下不去手將人家給撕了。
可是夢中的那個她會。
那男人好像是摸了把她的臉,她便忽然伸手掏了人家的心。
南霛歌又想吐了。
然後她便真的吐了。
因爲夢裡那個她把人家的心給喫了,一邊喫的滿嘴鮮血淋漓一邊伸手探進自己掏出的洞裡,又掏出一顆妖丹來丟進嘴裡喫了……
喫完後又像對待那些猛獸一樣,將死不瞑目的美人兒給了。
美人兒的魂魄也沒逃掉,被她捉廻來給喫了。
夢裡的那個她好像沒什麽是不能喫的。
南霛歌大吐特吐,吐到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在夢境中她吐不出什麽來一邊昏睡著一邊乾嘔到全身抽搐,將風華忌驚的不輕。
他知道她在經歷什麽,卻是沒辦法去制止,更沒辦法控制。
她經歷過的事,衹要神智清醒,意唸廻歸,自然便會一一浮現而出。
如同虛幻之境中的那些記憶一樣,抹去了,她記憶便會缺失,便會覺得自己丟了什麽東西,始終會有些悵然若失。
再者有些事她遲早要面對的。
有些事也是他們必須要同心解決的。
他現在將她帶了廻來,卻不代表她真的就安全了。
她之所以能一直在外遊蕩,衹是因爲薄野藏那些人希望她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