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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2 / 2)


  “没事,没事。”幼清轻声安慰着方氏,“一定不会有事的。”薛霭才进官场,薛潋虽比以前好一些,可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薛镇扬就是家中的顶梁柱,不管他平时在不在家,但凡他还在,家中所有人心里都是踏实的,他也一直精神奕奕的做着一家之主,大家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倒下或者会离开他们……

  所以,看到他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就更加的惶恐不安。

  方氏拿帕子掩面低声的抽泣起来

  [星星+韩娱]叫兽偏头痛。

  幼清叹了口气,也知道郎中没来,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她不由回头朝春柳打了个眼色,让她去看看郎中来了没有。

  “哭什么。”薛老太太心烦气躁,朝着方氏中气十足的喝道,“丧气!”

  方氏头转过头去拿帕子擦着眼泪,薛思琪皱了皱眉望了薛老太太一眼,挪到方氏身边站着,和幼清对视一眼,低声问道:“你去大姐那边了?”

  “嗯。”幼清点点头,道,“姑父病倒的事,姐夫肯定也知道了,大姐若知道不管多晚肯定是要回来的。”

  薛思琪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外间有人躁动了一下,喊着:“大夫来了。”薛思琪一听忙过去打了帘子,随即封子寒带着药童大步跨了进来,薛思琪一愣,脱口道,“怎么又是你。”到不是不欢迎封子寒,只是觉得奇怪,不是说封神医千金难求一诊吗,怎么他现在沦落到随便一请就出诊的地步。

  难道外间传言根本不实?

  封子寒斜眼睃了眼薛思琪,就转目看向幼清,老不正经的朝幼清眨了眨了眼睛,幼清见他来了暗暗松了口气蹲身行了礼,方氏迎了过去:“劳动神医挪步,妾身感激不尽,老爷在里面躺着的,还请您救命啊。”

  “知道了。”封子寒点点头,也不看薛老太太大步走到床边上,春柳端了杌子来,封子寒声色正了几分,先是号脉,又拨了眼皮看了眼睛,方氏在一边解释道,“说是晕倒后旁边没有人搀扶,胸口就磕在石块上,也不知怎么样。”

  封子寒就伸手摸了摸薛镇扬的胸口,又和方氏道:“你解开他的衣襟我看看。”

  幼清和薛思琪退后了几步。

  方氏就上前去解开了薛镇扬的衣襟。

  封子寒按了按就示意方氏将被子盖上,他解释道:“是中暑,我开几副药连着吃六剂就好了,至于胸口的伤没有伤到骨头,等他醒了再问他,若无胸闷并无大碍。”话落,让方氏拿笔墨来,他写了药方。

  “老爷什么时候醒。”方氏焦急的望着的封子寒,封子寒就抬头看了看幼清,道,“我给他施一针,他就能醒了,你先去煎药”

  方氏闻言一喜忙将药方递给陆妈妈:“着人去拿药,速速把要煎出来。”

  陆妈妈应是掀了帘子出去。

  幼清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封子寒就从药童手里接了针包给薛镇扬扎了一针,果然如他所言,不过几息的功夫薛镇扬就醒了过来,薛老太太腾的一下站起来走到床边:“致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胸口疼不疼?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薛镇扬皱了皱眉,视线在众人面上扫过,声音无力的回道:“让娘担心了,儿子无事。”

  薛老太太长长的松了口气,瘫坐在床边上。

  薛霭和薛潋也相继进了门,薛镇扬看到薛霭,就问道:“是你去西苑接我回来的?”薛霭走过来,将当时的情况告诉薛镇扬,“是礼部的许主事派人去馆里通知我的,我到时郑六爷已经将您抬上马车了,郑六爷原是要请太医的,我执意将您带回家的,父亲,您感觉如何

  最强丧尸传说。”圣上性情不定,父亲虽因监工累倒,可若圣上觉得在这样晦气,难保他会不悦而迁怒父亲。

  “你做的对。”薛镇扬赞同的点点头,“郑六爷那边你替我好好谢谢他,待改日我康复后再行谢意。”

  薛霭应是。

  薛镇扬又望着薛潋:“我无事,你不要耽误了课业,吃过饭就回学馆去。”

  “知道了。”薛潋应了一声,垂头应是。

  叮嘱了一通,薛镇扬又感激的和封子寒道:“有劳封神医,几次三番给您添麻烦。”

  “无碍。”封子寒摆着手,“你虽觉得此刻精神尚可,但已耗了元气,还是以多休息为妥。”话落,他觉得自己要说的都说完了,就朝幼清挤挤眼示意幼清跟着他一起出去。

  幼清正好也有话要问他,就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封子寒就笑眯眯的带着药童由薛潋送出去。

  “不过小病。”薛镇扬看着一张张担忧的面容,“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又和薛老太太道,“娘,您身体还未康复,快回去歇着,儿子无碍的,歇几日就好了。”

  薛老太太皱眉道:“方才神医也说了,你这是伤了元气,好好休息。”她说着还是站了起来,“我也不在这里耗着你的精神,你仔细休息,晚上我再来看你。”

  薛镇扬点点头嘱咐陆妈妈:“送老太太回去。”

  陆妈妈应了一声过去扶着薛老太太出门。

  薛镇扬就望着几个儿女和方氏,低声交代道:“我这一病正好可以借故在家中休养几天,是好事,你们不必多虑。”

  什么叫借故在家休养两天,姑父的意思,分明就是有意避开一般,难道是祭台出了什么事,让他不得不避开?幼清心头疑惑,耳边就听方氏问道:“可是祭台有什么不妥之处。”

  “祭台并未不妥。”薛镇扬道,“但是严怀安似有不耐,这两日着人盘问了几次祭台的进程,还曾旁敲侧击的询问大皇子八十随军何时入场,不知他意欲何为,但我此番避开,却能化明为暗留意一番。”

  严安,大皇子随军?幼清被薛镇扬的话说的有些糊涂,严安虽不是纯臣,可对圣上还是忠心耿耿,祭台是陶然之提议的但也少不了他的煽风点火暗中支持,他不可能砸了自己的主意,至于大皇子的随军……

  大皇子她曾在宫中见过一面,听徐家人的意思,大皇子过于憨傻,根本难担大任。储君加封,他虽未占“嫡”却得个“长”字,两任皇后都无嫡嗣,他身为皇长子早该被封为储君了,可圣上这么多年,却一点立储的意思都没有,可见圣上确实对他的不喜。

  他为什么要将随军掉出来支援工部,是卖工部人的面子,拉拢朝臣,还是讨好圣上?

  幼清朝薛镇扬看去。

  薛镇扬已接嘱咐方氏,道:“这几日我在家中养病,若有朝中同僚前来探望,你一律客气相迎,切记不可失了礼数。”又道,“若询问起病情,便哭着诉苦,病情含糊其词不必明说。”这样,他就可以视情况决定休养几日,观望后再回朝堂。

  方氏连连点头,薛霭已经沉声问道:“郑家和皇后娘娘的目的,父亲探明白了?”

  “此事我已和阁老商议过,近日陶然之又出新药,圣上服用后越发的生龙活虎,郑家的人大约也知道了此事,他们这么做应当是试探圣上对大皇子的态度,若此番示好圣上依旧毫无表示,郑家约莫会将三皇子推出人前

  和珅是个妻管严。”

  皇后娘娘身边养着两位皇子,大皇子生母乃是贵妃,曾颇得圣上眷宠。大皇子虽是庶出可外家乃是江南名门的方山茅氏,祖上在前朝以及当朝统共出过二十二位进士,一位探花,是名副其实的书香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