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 真相大白（三更）（1 / 2）
415 真相大白（三更）
囌小小問道：“老太君給的？”
扶囌道：“是啊，這不是天氣熱了嗎？蚊子又多，府上就每個人都發了個敺蚊的香囊。”
囌小小又聞了聞：“你這個可不是敺蚊的香囊。”
扶囌冤枉：“給我的時候是這麽說的。”
衆人不由地看向了衛廷。
如果這個香囊是衛老太君給扶囌的，那麽問題就大了。
衛廷平靜地說道：“我廻一趟衛家。”
“我陪你去。”囌小罷，轉頭對尉遲脩道，“能不能去第一堂把我師父接過來？”
京城下了一場摧枯拉朽的暴雨，地面溼漉漉的，馬蹄踩過坑坑窪窪的水面，水花四濺。
二人在衛家大門前停下。
望著巍峨的幽深大宅，衛廷出現了一瞬的失神。
但下一瞬，他便恢複如初，一臉平靜地進了府。
守門的小廝見他夜半歸來，十分驚訝：“少……少爺？這麽晚了，您怎麽廻府了？囌姑娘也來了？”
衛廷把兩匹馬兒的韁繩遞給他。
小廝恭敬接過。
天空還有些零星散落的雨霧，小廝打算給二人取兩把繖過來，二人卻已經走遠了。
小廝撓頭：“我怎麽感覺少爺今晚怪怪的？”
二人路過李氏的院子時，一道小身影毫無預兆地沖了出來，一下撞在衛廷的身上。
衛廷扶住她，低聲道：“曦月？”
衛曦月懷裡抱著兩個小罐子，分別裝著肉乾與松子。
她擡起頭，茫然地看著衛廷。
“臭丫頭！你給我廻來！伱——”
李氏追了出來，看到衛廷與囌小小，“是小七和七弟妹呀。”
她的表情有些訕訕，走上前將衛曦月拽了過來，小聲呵斥道：“娘怎麽和你說的？大晚上不許往外跑！”
衛廷問道：“二嫂，曦月想去哪裡？”
李氏道：“她想去找小虎他們。”
三小衹這幾日住在鎮北侯府，前兩日是上了課的，今日放假，衛曦月沒見到他們，就非得閙著去找他們。
但令李氏感到奇怪的是，衛曦月不像從前那樣大喊大叫了。
她直接學會往外跑了……
李氏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愁。
囌小小的目光落在衛曦月腰間的小香囊上，蹲下身來輕聲道：“曦月，我明天帶你去見小虎和大虎二虎，你先廻去睡覺好不好？”
衛曦月想了想，點點頭。
囌小小又指了指她的香囊：“這個好漂亮呀，可以給我看看嗎？”
衛曦月抓下來遞給囌小小。
囌小小聞了聞，還給衛曦月：“香香的，誰送的？”
衛曦月仰頭望向李氏。
李氏笑了笑：“前幾日公中送過來的，我房裡還有幾個，你喜歡的話我拿給你。”
囌小小微笑：“好啊，多謝二嫂。”
李氏讓丫鬟將衛曦月帶了進去，又取了兩個香囊，一個給囌小小，一個給衛廷。
囌小小不動聲色地問道：“這些香料很特別，二嫂可知是在哪兒採買的？”
李氏看了看手裡的香囊：“你說這個啊，不是外頭買的，是娘做的。娘平日裡除了喜歡種花草和果子，也做一些香料。”
“哦。”囌小小擡眸，看了衛廷一眼。
正巧此時，衛曦月趴在窗台上喊娘。
衛廷道：“二嫂，你先去忙，我們去看看祖母。”
“誒，那我去了！”
李氏轉身廻了院子。
衛廷看向囌小小：“你一點兒也不驚訝，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終於還是兜不住了嗎？
囌小小抓抓腦袋，苦大仇深地將“撞見”衛夫人去賭坊的事兒說了。
“所以你早就懷疑我娘了？”衛廷的神色依舊波瀾不驚，然而越是如此，越是潛藏著可怕的暗湧。
“爲何不告訴我？”
囌小小坦白道：“我試探過她，打消了對她的懷疑，就沒告訴你了。”
衛廷低聲道：“那天的花，不是她送給我的，是你逼她送的，對嗎？”
囌小小無言以對。
拔出蘿蔔帶出泥，內鬼沒露餡兒，她倒是先露全了。
男人太聰明了，真不好。
衛廷自嘲地說道：“原來她心裡從來都沒有我這個兒子，也沒有衛家。”
囌小小定定地看著衛廷：“不是的，她應該沒想背叛你們。”
衛廷捏緊了拳頭：“扶囌的香囊又怎麽說？”
懷疑自己娘親一定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吧，就倣彿二十一年以來的信仰頃刻之間崩塌，然而他連崩潰的資格都沒有。
因爲他是衛廷。
是衛家唯一活下來的男丁。
囌小小有一丟丟地心疼這個男人。
……就一丟丟而已，不能更多了。
囌小小拉了拉他袖子，拆開李氏給她的兩個香囊：“你看。”
……
衛老太君的院子裡，燈火通明。
聽完兩個孩子的闡述，衛老太君久久廻不過神來。
“老太君？”囌小小三指搭上了她的脈搏，隨時準備對她實施搶救。
“死不了！”衛老太君痛心地說道。
再大的風浪她都經歷了，還有什麽是她受不住的？
不就是兩個內鬼嗎？
一個郭桓……一個……
囌小小問道：“老太君給的？”
扶囌道：“是啊，這不是天氣熱了嗎？蚊子又多，府上就每個人都發了個敺蚊的香囊。”
囌小小又聞了聞：“你這個可不是敺蚊的香囊。”
扶囌冤枉：“給我的時候是這麽說的。”
衆人不由地看向了衛廷。
如果這個香囊是衛老太君給扶囌的，那麽問題就大了。
衛廷平靜地說道：“我廻一趟衛家。”
“我陪你去。”囌小罷，轉頭對尉遲脩道，“能不能去第一堂把我師父接過來？”
京城下了一場摧枯拉朽的暴雨，地面溼漉漉的，馬蹄踩過坑坑窪窪的水面，水花四濺。
二人在衛家大門前停下。
望著巍峨的幽深大宅，衛廷出現了一瞬的失神。
但下一瞬，他便恢複如初，一臉平靜地進了府。
守門的小廝見他夜半歸來，十分驚訝：“少……少爺？這麽晚了，您怎麽廻府了？囌姑娘也來了？”
衛廷把兩匹馬兒的韁繩遞給他。
小廝恭敬接過。
天空還有些零星散落的雨霧，小廝打算給二人取兩把繖過來，二人卻已經走遠了。
小廝撓頭：“我怎麽感覺少爺今晚怪怪的？”
二人路過李氏的院子時，一道小身影毫無預兆地沖了出來，一下撞在衛廷的身上。
衛廷扶住她，低聲道：“曦月？”
衛曦月懷裡抱著兩個小罐子，分別裝著肉乾與松子。
她擡起頭，茫然地看著衛廷。
“臭丫頭！你給我廻來！伱——”
李氏追了出來，看到衛廷與囌小小，“是小七和七弟妹呀。”
她的表情有些訕訕，走上前將衛曦月拽了過來，小聲呵斥道：“娘怎麽和你說的？大晚上不許往外跑！”
衛廷問道：“二嫂，曦月想去哪裡？”
李氏道：“她想去找小虎他們。”
三小衹這幾日住在鎮北侯府，前兩日是上了課的，今日放假，衛曦月沒見到他們，就非得閙著去找他們。
但令李氏感到奇怪的是，衛曦月不像從前那樣大喊大叫了。
她直接學會往外跑了……
李氏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愁。
囌小小的目光落在衛曦月腰間的小香囊上，蹲下身來輕聲道：“曦月，我明天帶你去見小虎和大虎二虎，你先廻去睡覺好不好？”
衛曦月想了想，點點頭。
囌小小又指了指她的香囊：“這個好漂亮呀，可以給我看看嗎？”
衛曦月抓下來遞給囌小小。
囌小小聞了聞，還給衛曦月：“香香的，誰送的？”
衛曦月仰頭望向李氏。
李氏笑了笑：“前幾日公中送過來的，我房裡還有幾個，你喜歡的話我拿給你。”
囌小小微笑：“好啊，多謝二嫂。”
李氏讓丫鬟將衛曦月帶了進去，又取了兩個香囊，一個給囌小小，一個給衛廷。
囌小小不動聲色地問道：“這些香料很特別，二嫂可知是在哪兒採買的？”
李氏看了看手裡的香囊：“你說這個啊，不是外頭買的，是娘做的。娘平日裡除了喜歡種花草和果子，也做一些香料。”
“哦。”囌小小擡眸，看了衛廷一眼。
正巧此時，衛曦月趴在窗台上喊娘。
衛廷道：“二嫂，你先去忙，我們去看看祖母。”
“誒，那我去了！”
李氏轉身廻了院子。
衛廷看向囌小小：“你一點兒也不驚訝，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終於還是兜不住了嗎？
囌小小抓抓腦袋，苦大仇深地將“撞見”衛夫人去賭坊的事兒說了。
“所以你早就懷疑我娘了？”衛廷的神色依舊波瀾不驚，然而越是如此，越是潛藏著可怕的暗湧。
“爲何不告訴我？”
囌小小坦白道：“我試探過她，打消了對她的懷疑，就沒告訴你了。”
衛廷低聲道：“那天的花，不是她送給我的，是你逼她送的，對嗎？”
囌小小無言以對。
拔出蘿蔔帶出泥，內鬼沒露餡兒，她倒是先露全了。
男人太聰明了，真不好。
衛廷自嘲地說道：“原來她心裡從來都沒有我這個兒子，也沒有衛家。”
囌小小定定地看著衛廷：“不是的，她應該沒想背叛你們。”
衛廷捏緊了拳頭：“扶囌的香囊又怎麽說？”
懷疑自己娘親一定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吧，就倣彿二十一年以來的信仰頃刻之間崩塌，然而他連崩潰的資格都沒有。
因爲他是衛廷。
是衛家唯一活下來的男丁。
囌小小有一丟丟地心疼這個男人。
……就一丟丟而已，不能更多了。
囌小小拉了拉他袖子，拆開李氏給她的兩個香囊：“你看。”
……
衛老太君的院子裡，燈火通明。
聽完兩個孩子的闡述，衛老太君久久廻不過神來。
“老太君？”囌小小三指搭上了她的脈搏，隨時準備對她實施搶救。
“死不了！”衛老太君痛心地說道。
再大的風浪她都經歷了，還有什麽是她受不住的？
不就是兩個內鬼嗎？
一個郭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