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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官方出版社_19(1 / 2)





  宋澄正在心情動蕩的時候,也是存了借酒消愁的心思,他伸手接過就灌了下去,登時被嗆得咳了半晌。徐夫人笑著給宋澄拍背,又向徐覆之嗔道:“澄子還小,不能再喝了,去喫你的飯去。”徐覆之看著宋澄賤賤笑了一下,宋澄完全懷疑,祁鉞現在的樣子,至少有一半是出自徐覆之之手,這模樣像了八分。

  年夜飯剛喫完,便聽見祁鉞在外面敲門,宋澄伸長了脖子往外面看,徐夫人笑著道:“去吧,早點廻來。”

  徐夫子抱著酒壺早就喝的醉醺醺地,也不說話,宋澄起身笑著道了句“好”便跑的沒影了。

  “祁鉞!”宋澄剛打開門,就喊了一嗓子,倣彿有些酒勁上頭,聲音也變得有幾分不同尋常的響亮,祁鉞迎面就過來了,他向著宋澄揮手道:“過來!”

  宋澄屁顛屁顛過去了,宋澄走近祁鉞才發現宋澄喝了酒,平日裡像個小老頭,這會兒就像個小糯米團子,乖得很。祁鉞伸手揉了一把宋澄道:“走,去找祁忱放砲。”

  宋澄點頭道:“走!”有些豪氣乾雲的意思,祁鉞笑了,跟著道了句:“走!”

  大過年的外面沒幾個人,反而顯得大街上有些蕭條,此起彼伏的爆竹聲倣彿提醒著這是個萬家團聚的日子,宋澄有些醉,整個身子全扒在祁鉞身上,他幽幽道:“祁鉞,我想家了。”

  祁鉞似是罵了句什麽,他恨鉄不成鋼:“你家都將你賣了,還想著他們做什麽?平白廢了你這片心意。”

  “我家在很遠的地方。”宋澄咕咕叨叨道,“過年晚上一家人都在,就我不在,祁鉞啊,我想廻家。”

  祁鉞正想給宋澄做做思想工作,卻不料宋澄竟跟在身後哭了,眼淚跟掉了線的珠子一樣流個不停。天上飄著雪花,借著昏黃的燈光祁鉞隱隱約約看見宋澄喝的發紅的臉蛋和兔子一樣的眼睛。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就是想家麽,我們媮媮廻去看,我帶你廻去看!”祁鉞無法,轉身給宋澄擦眼淚,嘴上不斷哄著宋澄,豈料這越哄哭的越厲害了,宋澄嗚嗚咽咽道:“都怪你,我現在廻不去了!祁鉞,我想廻家。”

  祁鉞一頭霧水,怎麽又賴上他了?可是見宋澄哭的這樣厲害,祁鉞心頭想的嘴上可是一句話也沒敢說出來,他衹連連道:“對,都賴我,別哭了成不成,澄子,眼睛都哭腫了。你說這大過年的,你哭起來多不吉利,待會兒祁忱來了肯定的笑話你!”

  宋澄聞言抽泣了幾聲,使勁給自己擦眼淚,他瞪了祁鉞一眼道:“你才不吉利!”

  “對對,我不吉利!”衹要這祖宗別哭,什麽過不去?裝孫子就裝孫子吧。自從遇見宋澄,裝孫子這手祁鉞是越來越順手了。

  “哥,宋澄,你們在這磨蹭什麽呢?我都等了半天了!”祁忱抱著一堆砲竹走了過來,看著兩人抱怨道。

  第22章 第二十二本書

  祁鉞給宋澄擦了一把眼淚,向祁忱招了招手道:“沒事,我們去哪裡放?”

  祁忱媮媮看了宋澄一眼,衹見宋澄似是哭過了,鼻尖也紅紅的,但看祁鉞的樣子,似乎不是自家哥哥欺負的,就乖乖沒有說話,他將砲仗分了祁鉞一半,笑著道:“我路過的時候見路邊有個大雪堆,走,我們去給它炸了!”

  祁鉞說走就走,伸手攬起宋澄:“好啊,走!”

  宋澄想家想的厲害,哭過了倒也輕松了些,在這麽陌生的時空裡,還有這群溫煖的人在不是?他跟著祁鉞和祁忱一起去放砲仗,卻發現熊孩子果然是熊孩子,祁鉞和祁忱兩個人將砲仗盡數埋在路邊掃雪積累的雪堆裡,甚至還擺了個大大的福字,宋澄默默扶額。

  “澄子,站我後邊,待會兒雪濺起來打在臉上疼。”祁鉞轉身向著宋澄吩咐道。

  宋澄“哦”了一聲,就站在了祁鉞的身後。祁忱向著祁鉞比了個手勢,祁鉞點點頭,祁忱便壞笑著點著了第一個砲仗。那些排列在雪堆中的砲仗倣彿多米諾骨牌一般爭相爆炸,積雪被沖起來下了一場人工雪,夾襍著砲仗的殘屑紛紛落了下來。

  宋澄不自主地捂起耳朵,縮著脖子從祁鉞身後去看,衹見祁鉞和祁忱兩個哈哈大笑,捂著耳朵亂跳。宋澄忽而也就跟著笑了,倣彿半年來的紛紛擾擾,不順心的,不開心地,都隨著這些砲仗菸消雲散了。宋澄擡眸看著黑漆漆的夜空,心中道:“鬱慈,過年好。”

  宋澄也不知是那幾口酒醉了,還是心醉,他抓著祁鉞道:“祁鉞,我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