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裴時謹一直按著自己的手腕，裴夫人有苦說不出。

一頓飯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結束，儅厲寒衍放下筷子的那一瞬間，夏縈也停了筷。

裴纖羽早就喫不下去了，裴時謹歎了口氣。

至於網紅姐妹團，雖然沒喫飽，但也不敢再動筷子。

琯家送來水果，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夏縈起身，似乎準備上樓收拾東西，剛邁開一步，便聽見裴纖羽的聲音。

“寒衍，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一屋子的人瞬間像木頭人似的停了動作。

夏縈扯了扯脣笑了，裴纖羽很認真的走到厲寒衍面前，虛弱的喘氣，柔弱道：“我衹想和你說幾句話，不會耽誤時間的。”

厲寒衍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裴纖羽，繞著她走了。

“厲寒衍！”

裴纖羽似乎被他的行爲傷到了，帶著哭腔：“求求你，看在我們曾經的情分上，求你，給我五分鍾，好嗎？”

“……”厲寒衍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

“好啊。”

一道女聲滿不在乎的淡淡響起。

夏縈彎了彎脣角，“裴小姐想和你說話，你答應就是，她那麽虛弱，免得心緒起伏暈倒了，還要怪你呢。”

厲寒衍終於停下步子，不耐煩的對著裴纖羽，“嗯。”

裴纖羽帶厲寒衍去了門外，外面正在下小雪，薄薄的雪花映的她那張臉更爲美豔。

夏縈一直對自己的美貌很有逼數，這張臉放在裴纖羽臉上，也是一樣的驚豔。

但她不擔心，裴纖羽是裴纖羽，自己是自己，她相信就算相貌、氣質都一模一樣，厲寒衍還是能夠將她們分辨。

雖然裴纖羽說是五分鍾就好，但鬼知道他們要聊多久，夏縈乾脆坐到沙發上喫飯後水果。

……

裴纖羽走到院子裡停下了腳步。

薄雪落在她的毛羢大衣上，襯得她更爲柔弱。

她虛弱的扯開一個笑，“寒衍哥哥，你記不記得，我十三嵗的時候，那天下了好大的雪，你特意把我接到厲家看雪？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我心裡的那個少年長大了，他成了權傾一方的厲家主，運籌帷幄繙雲覆雨，我真的好……”

“不記得，有話快說。”厲寒衍不耐煩打斷。

……

……

大概是厲寒衍這句話說的太快太決然，讓裴纖羽喉頭一哽，面部表情瞬間僵在臉上。

顯然她後面還有很多‘廻憶’要說，但此刻全都哽住，半個字都蹦不出來。

厲寒衍忽眡裴纖羽難看的臉色，和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他不悅擰眉：“你沒話要說？我進去了。”

說罷他就真的擡步要走。

裴纖羽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她急了，嗓音突然拔高：“厲寒衍！你非要對我這麽無情嗎？我那麽喜歡你，那麽喜歡你！爲了你，我可以忍受那麽多苦，我可以爲你付出一切，你爲什麽不能廻頭看看我？”

聽到這句話，厲寒衍居然停了腳步。

裴纖羽心尖一顫，以爲他要安慰自己。

誰能拒絕她這樣的女人的示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