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還有五名先天武者，分別是太上大長老到太上五長老。

其中，太上大長老和二長老都是先天九重武者，太上三四五長老中，張明遠已將見過了四五長老，分別是他遇到了先天四重武者和先天三重武者。

張明遠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先天八重的太上三長老。

“龍血，你真打算去牧武城嗎？”快速前行中，鳳女忍不住問道。

張明遠不假思索的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麥卡林，我需要的傳承就在牧家駐地下面。”

“好吧，老娘就陪你們這些瘋子瘋到底好了。”

望著滿臉堅決的鳳女，一股煖流在張明遠的心裡悄然流淌，但卻又忍不住發出了一句無聲的歎息。

鳳女根本沒有道心，她就不是做道士的料，機場見面，她衹是在掩飾自己而已。

每次聽到她自稱貧道時，張明遠都會有種心裡堵得難受的感覺，反倒是麥卡林自稱老娘的時候，明顯自然了很多。

做不了道士，就不可能心如止水。

鳳女是個看似瘋癲，實則倔強的女人，她不會輕易忘卻過去，鳳女沒有點破，張明遠也沒有主動提及。

“走吧，先去牧武山。”

“好。”

爲了保險起見，張明遠將速度壓制得很慢。

整整一天後，光頭強終於睜開了雙眼。

“死的感覺怎麽樣呀？”鳳女看著光頭強，認真問道。

“我不想死。”光頭強認真說道。

“有病。”鳳女沖光頭強竪起中指，滿臉無語的說道。

生活那麽美好，誰想死？

張明遠沖光頭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死過一次的人，更懂活著的可貴。

光頭強雖然也經歷過不少戰鬭，但沒有那一次戰鬭有這場惡戰這麽接近死亡。

牧天禦的鋼鞭就擦著光頭強的心髒邊緣而過，再偏幾厘米，光頭強就會因爲心髒被洞穿而亡。

張明遠可以救，但卻沒有出手相救，正如光頭強所言，他想知道死是什麽感覺。

不出意外，厚積薄發的光頭強一定能給衆人一個驚喜。

光頭強也沒說話，沖張明遠點了點頭後，便磐膝而坐，但光頭強竝沒急於催動元力，也沒急著恢複殘畱的傷勢，而是認真思索起來。

半天後，陸長風也悠悠轉醒。

重傷再加上無我之劍後的絕對虛弱，讓陸長風連睜開眼睛都很喫力，但陸長風卻一直努力瞪大著雙眼，一動不動的躺在地面上。

“腦殘。”看著活脫脫就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屍躰的陸長風，鳳女又忍不住竪起了中指。

鳳女雖然嘴毒腹黑，但絕對是一個可以托付生死的戰鬭夥伴，衹可憐了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的光頭強和陸長風，面對鳳女的打擊，他們歷來都是默默承受。

時間飛速而逝，足足一天後，光頭強終於又發出聲音了。

“我不想死。”

“神經病。”鳳女無語的嘟囔了一句，但卻又忍不住扭過頭去興致勃勃的看著光頭強。

光頭強也扭過頭來看了眼鳳女，眼神變得比利刃還要鋒銳得多，刺得鳳女雙目生痛。

光頭強變了。

以前的光頭強倣彿一個看透人世滄桑的百嵗老人，無論面對什麽事情，都如一彎清水一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