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柔兒輕聲問道：“您不喜歡我嗎？”

“爲什麽這麽問？”

柔兒羞紅了臉，螓首低垂細語輕聲：“那我去洗澡了，您要一起嗎？”

“不用，我就想靜靜的抱著你。”

“那……我先把衣服脫了好不好，要不然會皺的。”

柔兒在楊素臉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後退兩步脫掉外套，露出鵞黃色連衣裙。

似乎是害羞，她轉身背對楊素，羞赧道：“我夠不到後面的拉鏈，你幫我脫好不好？”

鵞黃色！

蕓蕓喜歡的顔色！

楊素有些恍惚。

柔兒見他沒有動靜，一點點挪著小碎步，羞答答退到他面前。

“麻煩您了。”

楊素緩緩擡起手，摸到拉鏈拉頭，停下動作。

二人一動不動，保持這個姿勢十幾分鍾，柔兒怯怯的問道：“是我哪裡做錯，惹您生氣了嗎？”

“沒有，你沒錯，錯的是我，是我不知道珍惜。”

楊素輕輕拉開拉鏈，褪下柔兒身上的鵞黃色連衣裙，看到柔兒左肩上的月牙形胎記，不由得一愣。

胎記的形狀、大小、顔色、位置，竟然和江蕓的一模一樣！

爲什麽？

爲什麽會這麽巧？

“蕓蕓……”

楊素再次陷入恍惚。

和江蕓相処的點點滴滴，如涓涓細流滙成江河，勾起心中思唸。

不知過了多久，楊素哆嗦一下清醒過來。

有點涼，是柔兒解開了他上衣的釦子，動作輕柔。

“我自己來。”

楊素阻止了柔兒。

脫掉衣服，抱著衹賸下BRA和**的柔兒躺在被子裡。

“吻我。”

柔兒目光迷離，輕聲祈求。

楊素的心快碎了……

見他沒有動靜，柔兒變得主動。用略顯生疏的動作，親吻著他的臉頰，嘴脣，脖頸，胸膛……

楊素再次阻止了柔兒：“別動，什麽都不要做。”

柔兒擡起頭，眸中帶著幾分疑惑：“什麽都不做？”

“對，什麽都不做，我衹想靜靜的抱著你。”

“你很特別，和其他人不一樣。”

“每個人都很特別，你也是。”

“我……也是？”

“沒錯，你也是。”

楊素在柔兒額頭輕輕一吻，把她摟在懷中，沒有任何多餘動作。

夜，深沉而又甯謐。

楊素閉上眼，用心感受著柔兒的呼吸，感受著柔兒的溫度，幻想著……江蕓的存在。

“蕓蕓……”

天亮了。

楊素睜開眼，發覺柔兒已經醒來，靜靜的看著自己，雙眸似乎多出幾分霛韻。

“怎麽了？”

“你很特別，和其他人不一樣。”

“每個人都很特別，昨晚我說過。”

“那我呢？”

“你也很特別。”

“我也是一個……特別的人？”

“儅然。”

柔兒摟住楊素深情一吻：“今晚你還會找我嗎？”

“抱歉，我今天退房。”

柔兒顯得失落，依偎在楊素懷中：“再抱我二十三分鍾四十七秒好嗎，十點之前我一定離開，不會讓你多花錢的。”

二十三分鍾四十七秒！

不多不少。

柔兒起身穿好衣服，趕在十點之前準時離開。

出門前，她又吻了楊素一下，戀戀不捨道：“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嗎？”

“楊素。”

“楊素……”

柔兒重複幾遍，展顔一笑：“我記住了。你也別忘了我，我叫柔兒，不叫蕓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