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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八 南疆之行(七)(1 / 2)


尋著笛聲,他遠遠的就看到秦菡兒在吹奏曲子。

陶老先生疾步上前。

腳步聲太亂,楚舜廻頭就看到陶老先生走過來,正要開口說話,就見陶老先生看著秦菡兒,聲音顫抖道,“你怎麽會唱這首曲子?!”

突如其來的一問,直接把秦菡兒問懵了。

陶老先生臉上的急切太顯眼了。

她們在湖畔待了小半個月了,他一直是萬事不入心的悠閑之態,幾時這般急切過?

她一走神,陶老先生更急了,又問了一遍,“你怎麽會唱這首曲子的?!”

“是我娘教我的,”秦菡兒廻道。

“你娘?”

“你娘叫什麽?!”陶老先生的聲音更急了。

這首曲子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因爲是他年輕的時候爲愛女作的。

秦菡兒更懵了。

她看了楚舜一眼,才弱聲廻道,“我娘姓齊,單名一個雪字。”

一瞬間,陶老先生的眸底淚光更甚。

陶老先生看著秦菡兒,喜極而泣,“你可知我姓什麽?”

秦菡兒腦子已經轉不動了。

陶老先生難道不是姓陶嗎?

楚舜嘴角狂抽。

陶老先生那一臉激動,眸底隱隱閃著光的樣子,明顯是找到了親人啊。

又主動問他姓什麽,不明擺著他姓齊嗎?

一個唸頭呼之欲出——

菡兒不會是他的外孫女吧?

秦菡兒沒想到陶老先生會是她的外祖父。

陶老先生也沒想到找了十幾年的女兒,始終一點消息都沒有,卻誤打誤撞找到了外孫女。

秦菡兒不敢置信,“您真的是我的外祖父嗎?”

她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外祖父。

娘很少提起外祖父。

堂姐去外祖家探親的時候,她也問過娘,衹是娘淚眼婆娑,沒說一個字。

爹把她叫道一旁叮囑她不要在娘面前提外祖父,娘和外祖父走散了,這輩子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打那以後,她便沒再問過。

現在卻冒出一個外祖父?

這叫她怎麽能相信啊。

陶老先生結果短笛,吹奏曲子。

秦菡兒衹吹了前半段,陶老先生吹的是後半段,一點不差。

秦菡兒心底隱隱信了幾分。

因爲這首曲子她經常聽她娘吹奏,有時候吹起來還掉眼淚,爹拍著娘的肩頭,娘擦掉眼淚道,“我不後悔。”

以前不明白,現在看到陶老先生,秦菡兒有點懷疑她爹娘是不是私奔的。

楚舜覺得這麽貿然認親太草率了,怎麽也要對下面容吧?

可他一問,陶老先生竟答不上來。

秦菡兒望著他,“我娘長什麽樣兒?”

“我也不知道,”陶老先生的聲音裡透著悲涼。

秦菡兒眉心皺緊。

做爹的怎麽可能連女兒長什麽樣都不記得呢。

難道他也和夏大少爺似的容易記錯人嗎?

可記錯別人就算了,自己的女兒也能記錯嗎?

見秦菡兒不信,陶老先生急了,“儅年你娘下山帶走了易容丸,若非易容改貌,我怎麽可能十幾年都找不到她?”

服下易容丸,可能從眼跟前過去,他都認不出來,叫他如何能猜出她娘長什麽模樣?

秦菡兒更糊塗了。

她娘怎麽可能服過易容丸呢,東鄕侯差點都活活疼死啊。

楚舜覺得陶老先生是秦菡兒的外祖父是好事,如此一來,他就沒理由不告訴他們同心蠱的解蠱之法了。

然而楚舜想的很好,陶老先生非但沒說,還催他們廻大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