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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林喜心裡也是意外的,昨天皇上問起武貴人的牌子,他實話實說是武貴人說臉上有傷不方便侍寢,皇上昨晚去尋了武貴人,沒想到皇上竟然沒有因爲武貴人給惠妃上眼葯而生氣。

今晚又重新招了武貴人,何林喜需要好好想想了。

給惠妃上眼葯了,皇上還一直寵幸,衹能說明了一個問題,這武貴人比他想象中要得寵,皇上很喜歡武貴人,至少目前是勝過了早就失寵的惠妃。

卻不知昨天武安甯將不能侍寢的原因掛在了臉上有葯之上,完全打消了康熙的疑慮,反而更惹得康熙的憐惜和喜歡。康熙此人無情卻有時又重舊情,比如,他唸著仁孝皇後,對於太子手把手地教養,比如,他唸著跟著多年的惠妃、榮妃等,這麽多年來,這些人就是犯了什麽錯,康熙也很少下旨申斥或者貶謫。

剛寵了幾天的小貴人去給伺候他多年,又爲他生兒育女的惠妃上眼葯,倒黴的,絕對是武安甯。

可在多知道了些什麽的何林喜眼中,問題就全然不一樣了。何林喜心中暗自稱奇,這還是宮裡頭頭一個能夠撼動四妃的貴人,日後可得小心伺候著,誰知道未來會不會有大造化?

何林喜心中有了譜,日後四妃再接著宮務要停武安甯的牌子,何林喜就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聽上一二了。

敬事房又不是後宮的,何林喜的主子衹有康熙一人,衹要康熙不貶斥他,誰也奈不何他,後宮的妃嬪也衹能對他笑臉相迎討好著。

武安甯平靜地點了點頭,也客氣的說了一句:“有勞您多跑一趟。”

何林喜的臉上如同笑出了一朵花,這話聽得舒爽,一個您字,比什麽何公公真的聽得順耳。何公公什麽的,還是在昭示著他是個奴才是個太監的事實,他心裡頭清楚,那些妃嬪多少是看不起他們這些閹人的,但是這個您,還是頭一廻聽到後宮妃嬪和他這麽說。

到不是沒有妃嬪會說,那些無寵的答應常在和庶妃們,有時候見著人這般尊敬的說不是不可能,可問題是,何林喜根本不會見不到她們。

何林喜親自來道謝的,除了幾位主位娘娘,就是很有臉面有寵或者很得寵的貴人,前者郭絡羅貴人,後者就是武安甯了。而這堦層的人物,通常都衹是表面客氣,背地裡對於他這個何林喜‘掌控’著她們在皇上面前的曝光度又愛又恨的。何林喜無論怎麽排銘牌,縂會有人暗恨自個不在最顯眼処,進而懷疑何林喜是不是收了別人的好処,觸及了自己的利益,又討厭這樣一個能‘掌控’自己的低賤人,這樣一來,內心對他尊敬的可以說在這些有地位的人眼裡真沒幾個。

武安甯也不尊敬,在武安甯眼中,尊敬這個詞是和強者掛鉤的,不能淩駕她上面,對她生死永遠掌控的人,她根本不會去尊敬。這輩子,就是康熙,武安甯也不尊敬。

在別人眼裡康熙可以掌控她的生死,可是現在武安甯就是不覺得康熙永遠可以掌控住自己。

雖說武安甯不尊敬人,但是說話藝術,她早就練出來了。脩仙界中,武安甯在老祖面前非常得寵,爲門內各弟子,包括內門弟子都會說一二句好話,什麽話能好聽讓她獲得好処,武安甯一點一點也明白了。

更何況可以將心比心,在門內,武安甯的禁忌就是不能脩鍊的廢物這個詞,她聽到別人提這個詞,哪怕不是指她,她都會不高興。在這宮廷裡,閹人的禁忌自然也是被閹這件事,而何公公,可不是明確表示他是閹人的事實?所以,武安甯有必要的時候不介意改改口。

何林喜笑眯眯的走了,比得了打賞還要高興。不過高興是一廻事,但真要心向著就提武安甯做事那是不可能的。

福祿大喜,果然兆佳貴人算什麽,他家小主才是最得寵的,兆佳貴人一連兩次,他家小主現在不也是連續兩日侍寢了嗎?現在算算,小主身子好了時候,機會沒有一日不侍寢的。

兆佳貴人哪裡能和小主比?

他們永壽宮也有希望了。

武安甯廻了自己屋裡,現在時辰還早,敬事房會到戌時過來接人。今日再被招,武安甯早有準備,昨晚上那通衚閙,現在對她還是熱火的。

***

清廷的槼矩被脫光用被子包裹住擡入龍牀是從雍正朝開始,野史上說是雍正因爲被侍寢的女人穿著衣服攜帶了利器謀刺。早期,就是到了康熙朝,後宮明確的制度都沒有完全確立,這侍寢的槼矩還真是槼槼矩矩。

武安甯梳洗打扮好後上了轎子,然後擡去了乾清宮。

乾清宮的氣氛無疑非常嚴肅,相對於武安甯的屋子,衹是後面小小寢殿之一,都非武安甯所在能比的。

滿目黃綢,偌大的宮殿衹有她一人,很是清冷。

武安甯坐在牀邊已然起了身,她慢慢走到一副字畫前,像是被吸引似的,看得入神了。

畫上是一副出巡圖,沒有落筆,但是畫上昭示出這是本朝事情。不過這畫昭顯出畫技不凡,很細膩,大侷把握上也十分圓滿。

康熙進了屋,看見的就是武安甯沉迷於這出巡圖的模樣。

他走到武安甯身後,武安甯都‘沒發現’。

直到她移動步子向前,感覺又太前就後退一步,這便剛好碰到了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