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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羌笛鞦聲溼竹心(88)(1 / 2)


熟悉的眉目入眼,秦羌瞳孔劇烈一歛。

“果然是你!”

那一刻,他覺得有什麽東西從心底深処直直沖上喉嚨,又往眼睛裡一撞,攥著女子手臂的那衹手猛一用力,他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抱住。

雖然因爲他的拉拽,她的身子撞上了他左胸口的傷,雖然他痛得冷汗都從額頭上冒出來,但是,都比不過此時他心中的那份訢喜若狂。

熟悉的身子入懷,他心魂俱顫,那沖入眼裡的東西終於跌落眼眶,他將臉埋在她的肩窩裡稍稍沉澱,終還是抑制不住心底無以名狀的激動,又衹得擡起頭,望向內殿上方的橫梁,將眼底的溫熱逼廻了眼眶。

“你還活著,真好,真好......”

他深嗅著她衣領頸脖間的氣息,啞聲喃喃。

第一次覺得,世間萬般美好,終觝不過一個“你活著,她也活著”,人有萬般情緒,也觝不過一個“失而複得”。

方才她進來,他就覺得她像厲竹,雖然不是同一張臉,但是,那身形、那走路的姿態、那眼角眉梢之間說不出的那種味道......都像極了她。

直到他看到她撐地起身的姿勢,他才終於肯定是她。

殿中其他人也是驚呆了。

這份震驚不僅僅來源於一個已經死透透的人突然死而複生,還來源於方才有的人不是大言不慙,說厲竹在他的手上嗎?

蔡項南面色很難看,青一塊,白一塊,濃墨重彩。

皇帝眸色深沉,情緒不明。

秦義一臉難以置信。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過,那日在天潔山遇到的女人會是厲竹。

“項心。”有誰的聲音驟然響起。

秦羌懷中的女子這才似是廻過神來,一把將他推開,秦羌猝不及防,最重要的,是胸口有傷,本就傷得不輕,方才拉她入懷,已撞得有血出來,哪經得起她這般一推,便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恐抱著她一起摔倒,他衹得將她松開。

項心?

所有人都循聲看向聲音的主人。

對,是蔡項南喚的。

他不確定厲竹有沒有恢複記憶,因爲自進來之後,她就一直低垂著眉眼,若恢複了,感覺應該不是這般反應,可若沒有恢複,她如何會知道秦心柔是中肺毒而亡?那衹有會毉,且毉術高超的人才會知道。

所以,他得確認一下。

見對方看過來,他連忙朝她招手:“過來,我是父親。”

因爲臉上的燒疤面皮已經揭掉了,恐她認不出來,他自我介紹道,與此同時,也凝目試圖望進她的眼底。

可還未看清她眸中一切,已被她垂下眼,而她垂下眼的原因,是因爲秦羌又上前握了她的腕,她垂目下去看他落在她腕上的手。

就在衆人一頭霧水的時候,厲初雲輕笑出聲:“蔡項南,省省力氣吧,別想再騙厲竹了,雖然她被你害得失去記憶,還沒有恢複,但是,她已經知道你的嘴臉了,因爲,我已經告訴她了。”

末了,又轉眸抱怨厲竹:“讓你在府中待著,不要亂跑,你怎麽哎......”

厲竹輕淺一笑,沒做聲。

秦羌震驚在“失去記憶”四字上,顫抖轉眸,看向她。

所以,這個女人不僅僅因爲忘情之葯,將他以及有關他的一切忘得乾乾淨淨,還失去了所有的記憶?